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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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精？”巧顏蹲下身子，伸手摸著判官的魚尾，沒有絲毫懼怕的模樣。聽到魚精二字，擡頭詢問，眸子閃著光。
“嗯，魚精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東北西三海中的魚族。他們一般都同本海的蝦類什麽的服侍水君。只有偶爾天分極高，又得水君賞識的，能夠去龍族的龍門，一躍成龍升仙。還有一種，就是一些小的湖泊中，機緣巧合修煉成人的精怪。這兩種，大多都是以人身，或者本身出現於眾人視野。不會出現半人半魚的狀況。”
獨孤悸上嘴唇挨著下嘴唇，喋喋不休，眼睛依舊微閉。
“獨孤公子這是？”巧顏站起身子，不解的盯著獨孤悸緊閉的眼睛看，睫毛挺長。
“奧，他一背書就這樣。”獨孤魘瞥了獨孤悸一眼，張口解惑。
獨孤魘他們的木船在大家都不經意的狀況下已經開到水臺十米之外的地方。專心俯身祭祀的鮫人受到驚嚇，紛紛跳入海中。海水激起的水花快速落入海中，蕩出延綿不斷的水波紋。
“這是被嚇著了？”獨孤魘扶額，探出腦袋看向海面。在場的都是沒見過鮫人，幹脆扔下判官，紛紛靠著圍欄，探著腦袋。悅耳動聽的歌聲因為鮫人跳入水中戛然而止，癲狂狀態的判官也清醒過來。他錯愕的看著身上的靈力繩索以及在甲板上的魚尾，他的腿呢？
“餵，我們不是壞人！我想問問，你們認識冥界的判官麼？”眾人盯著海面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鮫人出來。嘰嘰喳喳談論一番，獨孤魘幹脆扯著嗓子對著海面大喊出聲。
“幹嘛要認識我？還有，誰捆的我？”判官一聽獨孤魘的喊叫，楞了片刻，質問出聲。判官指尖蓄力，卻猛然發現法力盡失。心口一慌，但他快速冷靜下來。
“你清醒了？”眾人齊刷刷回頭。
“我一直很清醒。松開！”判官嫌惡的看著自己的魚尾，眼神犀利。巧顏被判官這眼神震到，往檸梔身旁靠了靠。
“很抱歉，不能松開。”獨孤魘上前蹲下，與判官平視。
判官看著獨孤魘，深藍的眸子透著深邃。獨孤魘側目不看，晃著腦袋醒神。這鮫人的眼睛還有蠱惑人心的作用？
“我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判官。所以。委屈你了。”獨孤魘站直身子，避免看判官的眼睛。
判官目光追過去，獨孤魘連連躲避不看。
他緩緩低下頭，看不見摸不著的悲傷就這麽蔓延出來，縈繞在眾人的心頭。言不多瞪了獨孤魘一眼，上前伸手準備解開繩，被獨孤魘攔住。
“你幹嘛？！”言不多怒視獨孤魘，揮脫獨孤魘的手。獨孤魘被吼得一怔，緊緊拉住言不多的手，輕輕搖搖頭。
“獨孤魘……”慕容梓走上前，掰開獨孤魘的手，把言不多拉到身後。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獨孤魘，眸子中透著一絲害怕。
獨孤魘看到慕容梓眼睛中自己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得原本因為氣氛凝重而噤若寒蟬餓的眾人更加迷茫。
“他的眸子能迷惑人，我怕你們遭了道。”獨孤魘笑著開口解惑。原本想的極多的心一下放空，輕松不少。如果這個不是判官，是鮫人。那麽當著他的面拆穿，也算絕了他用眼神蠱惑的心思。如果真是判官，應該不會計較這些，反而會感謝她這麽直截了當的做。
“對，對不起。”慕容梓低下頭，耳朵染紅。言不多撇開臉，臉頰緋紅。
悠長的歌聲伴著嘩嘩水聲引起了眾人的註意，眾人看向水面。
發色各異的鮫人從水中探出腦袋，一個接著一個整齊的排列成兩列，形成一個通道。浮出水面的鮫人都張嘴哼著獨孤魘等人聽不懂的歌曲。歌曲曲調悠揚，婉轉動聽，透著歡愉和莊重。
通道的盡頭，水面微微凸起，冒出一個又一個水泡。獨孤魘凝神看著水面，就在她認為沒什麽的時候，一抹淺藍色從水裏探出來。
一頭及背的藍色卷發，圓潤如玉的額頭，淺藍色的清亮眸子，眼角兩邊點著兩片心形的藍色鱗片。鼻梁小巧細窄，線條微凹，鼻端微翹。玲瓏小鼻下方是薄薄的緋紅唇瓣。纖長的白頸上掛著珍珠串聯的衣帶，身上穿著兩個白色貝殼做的短衣，露出平坦的小腹。小腹下方透著淡淡藍色，魚尾無疑。是個漂亮的美人魚。
“你們是誰，何故驚擾祭祀？”美人輕啟紅唇，藍色的眸子透著戒備。
“呃……”獨孤魘看的癡了，被這麽一問，驚醒過來。我的天，這麽美的美人兒。
“咿……”許是太久沒有回答，鮫人們往水裏一伸手，從水底掏出利器，面上也不那麽和善了。
“別，別激動。我，我只是借路去東海的，無心冒犯。”獨孤魘連連擺手，長得漂亮脾氣都這麽大？
“去東海？即墨公主的婚禮。”美人揮揮手，鮫人們收下兵器，一臉和善。
“嗯，姑娘和即墨相識？”獨孤魘暗暗打手勢，示意獨孤悸等人往後退。這鮫人的性子好像不怎麽好相與，萬一又得罪人怎麽辦？
“見過一兩面，既然是去東海赴宴的，那就快些離開吧。嗯，幫本王帶份禮物給即墨公主可好？”美人雖是詢問的語氣，但根本沒給獨孤魘回答的機會。美人直接一個揮手。
兩個鮫人就潛回海底，托著一個能當床的大貝殼游到船邊。貝殼被淡光托著慢慢落到甲板上。
“本王，你是鮫人女王？”獨孤悸驚呼，被獨孤魘瞪了一眼，立馬收聲。
“嗯。你的眼睛不錯，應該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吧。”美人冷冰冰的臉上扯出一個不大的弧度。
“女王謬讚，他只是個小蛇妖。哪兒來這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獨孤魘點頭一禮，揮手讓船轉向，連聲告辭。
判官慢慢挪動到貝殼旁邊，用頭頂著貝殼。
貝殼微微展開，一陣藍光爆出。
捆綁著判官的、用靈力凝成的繩子消散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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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魚精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東北西三海中的魚族。他們一般都同本海的蝦類什麽的服侍水君。只有偶爾天分極高，又得水君賞識的，能夠去龍族的龍門，一躍成龍升仙。還有一種，就是一些小的湖泊中，機緣巧合修煉成人的精怪。這兩種，大多都是以人身，或者本身出現於眾人視野。不會出現半人半魚的狀況。”
獨孤悸上嘴唇挨著下嘴唇，喋喋不休，眼睛依舊微閉。
“獨孤公子這是？”巧顏站起身子，不解的盯著獨孤悸緊閉的眼睛看，睫毛挺長。
“奧，他一背書就這樣。”獨孤魘瞥了獨孤悸一眼，張口解惑。
獨孤魘他們的木船在大家都不經意的狀況下已經開到水臺十米之外的地方。專心俯身祭祀的鮫人受到驚嚇，紛紛跳入海中。海水激起的水花快速落入海中，蕩出延綿不斷的水波紋。
“這是被嚇著了？”獨孤魘扶額，探出腦袋看向海面。在場的都是沒見過鮫人，幹脆扔下判官，紛紛靠著圍欄，探著腦袋。悅耳動聽的歌聲因為鮫人跳入水中戛然而止，癲狂狀態的判官也清醒過來。他錯愕的看著身上的靈力繩索以及在甲板上的魚尾，他的腿呢？
“餵，我們不是壞人！我想問問，你們認識冥界的判官麼？”眾人盯著海面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鮫人出來。嘰嘰喳喳談論一番，獨孤魘幹脆扯著嗓子對著海面大喊出聲。
“幹嘛要認識我？還有，誰捆的我？”判官一聽獨孤魘的喊叫，楞了片刻，質問出聲。判官指尖蓄力，卻猛然發現法力盡失。心口一慌，但他快速冷靜下來。
“你清醒了？”眾人齊刷刷回頭。
“我一直很清醒。松開！”判官嫌惡的看著自己的魚尾，眼神犀利。巧顏被判官這眼神震到，往檸梔身旁靠了靠。
“很抱歉，不能松開。”獨孤魘上前蹲下，與判官平視。
判官看著獨孤魘，深藍的眸子透著深邃。獨孤魘側目不看，晃著腦袋醒神。這鮫人的眼睛還有蠱惑人心的作用？
“我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判官。所以。委屈你了。”獨孤魘站直身子，避免看判官的眼睛。
判官目光追過去，獨孤魘連連躲避不看。
他緩緩低下頭，看不見摸不著的悲傷就這麽蔓延出來，縈繞在眾人的心頭。言不多瞪了獨孤魘一眼，上前伸手準備解開繩，被獨孤魘攔住。
“你幹嘛？！”言不多怒視獨孤魘，揮脫獨孤魘的手。獨孤魘被吼得一怔，緊緊拉住言不多的手，輕輕搖搖頭。
“獨孤魘……”慕容梓走上前，掰開獨孤魘的手，把言不多拉到身後。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獨孤魘，眸子中透著一絲害怕。
獨孤魘看到慕容梓眼睛中自己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得原本因為氣氛凝重而噤若寒蟬餓的眾人更加迷茫。
“他的眸子能迷惑人，我怕你們遭了道。”獨孤魘笑著開口解惑。原本想的極多的心一下放空，輕松不少。如果這個不是判官，是鮫人。那麽當著他的面拆穿，也算絕了他用眼神蠱惑的心思。如果真是判官，應該不會計較這些，反而會感謝她這麽直截了當的做。
“對，對不起。”慕容梓低下頭，耳朵染紅。言不多撇開臉，臉頰緋紅。
悠長的歌聲伴著嘩嘩水聲引起了眾人的註意，眾人看向水面。
發色各異的鮫人從水中探出腦袋，一個接著一個整齊的排列成兩列，形成一個通道。浮出水面的鮫人都張嘴哼著獨孤魘等人聽不懂的歌曲。歌曲曲調悠揚，婉轉動聽，透著歡愉和莊重。
通道的盡頭，水面微微凸起，冒出一個又一個水泡。獨孤魘凝神看著水面，就在她認為沒什麽的時候，一抹淺藍色從水裏探出來。
一頭及背的藍色卷發，圓潤如玉的額頭，淺藍色的清亮眸子，眼角兩邊點著兩片心形的藍色鱗片。鼻梁小巧細窄，線條微凹，鼻端微翹。玲瓏小鼻下方是薄薄的緋紅唇瓣。纖長的白頸上掛著珍珠串聯的衣帶，身上穿著兩個白色貝殼做的短衣，露出平坦的小腹。小腹下方透著淡淡藍色，魚尾無疑。是個漂亮的美人魚。
“你們是誰，何故驚擾祭祀？”美人輕啟紅唇，藍色的眸子透著戒備。
“呃……”獨孤魘看的癡了，被這麽一問，驚醒過來。我的天，這麽美的美人兒。
“咿……”許是太久沒有回答，鮫人們往水裏一伸手，從水底掏出利器，面上也不那麽和善了。
“別，別激動。我，我只是借路去東海的，無心冒犯。”獨孤魘連連擺手，長得漂亮脾氣都這麽大？
“去東海？即墨公主的婚禮。”美人揮揮手，鮫人們收下兵器，一臉和善。
“嗯，姑娘和即墨相識？”獨孤魘暗暗打手勢，示意獨孤悸等人往後退。這鮫人的性子好像不怎麽好相與，萬一又得罪人怎麽辦？
“見過一兩面，既然是去東海赴宴的，那就快些離開吧。嗯，幫本王帶份禮物給即墨公主可好？”美人雖是詢問的語氣，但根本沒給獨孤魘回答的機會。美人直接一個揮手。
兩個鮫人就潛回海底，托著一個能當床的大貝殼游到船邊。貝殼被淡光托著慢慢落到甲板上。
“本王，你是鮫人女王？”獨孤悸驚呼，被獨孤魘瞪了一眼，立馬收聲。
“嗯。你的眼睛不錯，應該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吧。”美人冷冰冰的臉上扯出一個不大的弧度。
“女王謬讚，他只是個小蛇妖。哪兒來這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獨孤魘點頭一禮，揮手讓船轉向，連聲告辭。
判官慢慢挪動到貝殼旁邊，用頭頂著貝殼。
貝殼微微展開，一陣藍光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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